糖料坝引水工程 (图片来源:《从化县志》)
流溪大坝 (图片来源:《流溪河故事》)
一个动人的传说
这是流传在从化县良口和黄竹塱一带的一个动人的传说。
话说在古老的年代,在流溪河上游小车那个地方,发生过一件撼人心弦的事情。小车的土地是肥沃的,小车的人民是勤奋的,但生活却过得十分艰苦。因为流溪河像十条巨蟒一样经常吞没了他们的庄稼,从化的层峦叠嶂也挡住了灿烂的阳光,叫庄稼长不起来。小车平原的居民终年累月地同大自然顽强地搏斗着……
一天,有一位银须白发的老公公路过那儿,看见那儿的居民实在太辛苦了,便从背囊里掏出一盏小小的风灯,指着前面一座山峰对他们说:“把它挂到那儿的一棵老松树梢上去,好好地照管它,它会赐给你们光和热的!”说完,连水也不肯喝一口,便忙着赶路去了。
人们望着那盏小小的风灯,有点半信半疑。最后还是决定把灯挂到那老人指定的山峰——牛背脊上去,好碰一碰运气。
说也奇怪,自从那盏小小的风灯挂起来之后,整个小车平原就亮起来了,简直分不出白天和黑夜。人们更加勤奋了。庄稼因为得到充足的光和热,长得很快,流溪河再也奈何不了它们。从此小车平原的居民就过着太平富裕、丰衣足食的日子。这样的日子过了两年,也许是三五年吧,一天,黑暗又突然笼罩了小车,人们怀着恐怖的心情,跑到牛背脊上面去一看,啊!那盏神灯不见了。这之后,小车又是漆黑一团,庄稼一天天萎缩了,无边灾难又在等待着他们。一天,那个银须白发的老公公又在小车出现了。人们像看见了救星一样,纷纷拥上前去。那老公公告诉他们,说那盏神灯给一个恶魔偷去了,藏在分田水对面的一个岩洞里。分田水是流溪河下游的一个地方,从小车到那儿去是无路可走的。奔腾着、咆哮着的流溪河西岸,都是悬崖绝壁,要到分田水去,只好冒险爬过那条长长的峡谷,而且还要同恶魔搏斗。人们为了获得光明,终于选出四个年轻力壮、武艺高强的小伙子,去夺回那盏神灯。这四个青年都是当地著名的神箭手,有百步穿杨的本领。他们接受了全村的委托,带上弓箭和佩刀,准备出发的时候,那老公公叮嘱着:“小伙子们,要小心啊!那洞口是有两条大蛇把守住的,只要你们能够把那两条大蛇杀死,恶魔就无能为力,那么,光明又属于你们的了。去吧,祝福你们!”那四个青年出发了。一路上,攀藤附葛在悬崖峭壁上爬行着,历尽千辛万苦,终于来到分田水,找到了那个岩洞。远远一看,果然看见洞口有两条大蟒盘踞着。每条蛇的蛇身都有水桶那么粗,四只眼睛就像四个发光的铜铃。那四个青年不动声色,立即选择好地方,盘马弯弓,对准四个铜铃一齐射去。那两条大蟒中箭之后,痛得咆哮起来,张开血盆大口,吐出火红的舌头,一齐从洞里扑将出来。四个青年拔出佩刀,挥刀猛斩。大蟒因为眼睛瞎了,经过一场凶狠的搏斗,终于死在四个青年的刀下。
当那四个青年从洞里取回那盏神灯,带着胜利的喜悦回小车的途中,不料山洪暴发,汹涌澎湃的流溪河像千万条毒蛇一样,把四个青年连那盏神灯一起卷走了。
光明到手了,又被卷走了。小车平原的居民同流溪河结下了不解的冤仇。他们世世代代相传着:一定要征服流溪河!
比传说更动人的现实
1958年8月15日中午12时25分,这是一个历史性的时刻。当广东省省委书记、省长陈郁同志走进流溪河水力发电站地下厂房的中央控制室,把控制水轮发电机的开关轻轻一扭之后,整个流溪河峡谷的千万盏“神灯”,立即大放光明。多少年来,流溪河沿岸居民的美好愿望,今天终于得到实现,流溪河被征服了!
人们是怎样把流溪河驯服过来的?这件事看来很复杂,说来也很简单。就是在从化温泉上游黄牛山的山谷之间,筑起一条高达78米、弧长255.5米的拦河拱坝,把急湍的河水拦腰斩断,把拱坝上游变成一个面积达15平方公里、容积达32000万立方米的烟波浩瀚的人工湖,叫那长年累月任性奔流的流溪河,听从人们的指挥,通过2公里长的引水隧洞,一直流到地下厂房,推动四台10500千瓦容量的水轮发电机组,每年平均发出15000万度的电能,为城乡人民带来无限的光和热。
不过,如果说复杂,也确实是相当复杂的。先看那主体工程之一的拦河拱坝吧,它矗立在流溪河同峡谷中间,像一个巨人一样;而装在拱坝下游两岸的还未拆卸的两架门式起重机,就像巨人的两支擎天的臂膀。这座拱坝比广州爱群大厦还要高出一半以上,它的雄伟壮丽,也是爱群大厦所无法比拟的。当你站在坝顶探头俯瞰深谷的时候,只要心脏稍为有点不正常,就会感到有点目眩心跳。这条拱坝全部是用钢筋混凝土筑成的,单混凝土就有13万立方米。如果用它来砌成一条一米高、一米宽的小公路,可以沿着铁路由广州一直铺到英德附近。工人们为了避开洪水,争取按时在8月15日发电,在拱坝浇注混凝土的时候,想出各种办法,用大量的冰块使混凝土更快地冷却。除了工地上的制冰厂每天生产30多吨冰块和70多吨冰水之外,还得从广州运来40多吨冰块。这大量冰块是从工地上的制冰厂用溜槽溜到混凝土的拌和楼,用碎冰机切碎之后,再放入搅拌机去,以降低混凝土的温度;而冰水则由特别装置的钢管流到埋藏在混凝土里的冷却水管去,循环不息地来帮助混凝土散热。因此,这拦河拱坝的每立方米的混凝土都饱含着工人们艰辛的劳动和光辉的智慧。
再看那引水隧洞吧。这条直径4.5~6米、长1926米的隧洞,是在一座大山里面把层层的岩石从东到西斜斜地凿通了的。这是一项非常艰巨而复杂的工程。特别是在引水隧洞里要开辟一条直径4米、长80米、倾斜60°的输斜井,那就更加困难了。人们总有过上下楼梯的经验吧?上下60°倾斜的楼梯已经不太容易了,何况要在岩层里打通这样一个斜井。因为井是倾斜的,工人操作时便不能使用吊笼,井里虽然架有临时的便梯,但工人们走下去的时候,身体要向上仰,上来的时候就像爬山那样,而背上还得背上十多公斤的钢焊和气钻的气管。也因为井是倾斜的,打炮眼的时候,就不能使用架钻,只能用手钻,风钻工们穿着笨重的帆布工作服,站在井里临时架设起的平台上,拿着震耳欲聋的风钻,冒着从风钻里喷射出来的白蒙蒙的气体,对准那坚硬如铁的岩层,一寸一寸地钻下去,然后埋放排炮,把岩石爆破。可是,工程的艰巨性还不止于此。一面要把岩层打通,一面还要在爆开了的嶙峋的岩壁周围浇捣混凝土,使斜井能够按照规格保持一定的圆周和坡度。所谓浇捣混凝土是这样的:当混凝土在隧洞浇注之后,为了保证质量,工人们必须站在混凝土上两面钢筋的夹缝里,用震动器插到混凝土里面去,把它捣匀。那钢筋的夹缝是很窄的,仅仅钻得过一个人的肩膀,人钻过去之后,只能侧着身子操纵那震动器。这样的场面,真是有劲使不上;而脚底下的混凝土浆的热气又是那么咄咄逼人,只要站上几分钟,保管你满身大汗。工人们就是在这样极端困难的条件下,以坚韧不拔的精神,只花了一年的时间,就挖出了54000立方米的石方,衬砌了2000多立方米的混凝土,胜利地完成了艰巨的任务。也是主体工程之一的地下厂房,也是应该谈一谈的。这是一座44米长、13米宽、29米高的厂房,相当一座四层高的楼房。说它是地下厂房恐怕也不一定恰当,因为它实际上从一座大山里挖出来的。只要闭起眼睛想一想,像在一个放倒了的罐子里掏东西一样,从一座大石山里挖出那么一大块,光是石方就有6500多立方米,然后再在里面建起一座厂房来。这已经是一个奇迹了,何况里面还要装上四台各10500千瓦的水轮发电机组。这些水轮发电机的上游各有一个蝴蝶阀和输水斜井相通,下游各有一条尾水管,把尾水引入流溪河,保证流溪河下游的30万亩稻田不再吃流溪河的苦头,让水稻年年丰收。同时,只要值班人员在中央控制室把电钮一按,用不到千分之一秒的时间,电流就可以送到100公里外的广州,使五羊城灯光辉煌。
关于那条土坝也是值得一谈的,因为它也是水电站的主体工程之一。它在拦河拱坝的西北角,那儿两山之间有一个缺口,人们为了堵住这个缺口,用“愚公移山”的精神,搬走了几座山的泥土,来填筑成这条220米长、20米高的堵口土堤,并且用白石在大坝的一面砌成了“征服自然”四个大字。“愚公”毕竟是个单干户,他要移动一座大山,即使全家出动,一辈子也移动不了。而我们工人阶级是一个伟大的集体,几个山头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就把它们搬过来了。有的拦腰砍断,有的削去一半……甚至整个水电站工程也不过花了两年的时间。古人说的“鬼斧神工”,恐怕也不过如此。
流溪河水电站的建成,完全可以表现工人阶级的使“高山低头,河水让路”的英雄气概。多少年来,流溪河沿岸居民幻想着能够得到一盏神灯,可是,只有在共产党领导之下,神灯才真的大放光明,而且不只一盏,是千百盏,无数盏!幻想终于成为现实,而现实又比幻想更神奇、更绚烂、更壮丽、更动人!“想吃龙肝下海去”。以前,当人们谈到洪水的时候,总是把它同猛兽相提并论,那意思是说,洪水之为害与猛兽相同。其实,洪水比猛兽还要利害得多。从化山区以前是野兽出没的地方,可是,当电站一开始建筑,野兽都给嗒嗒的风钻声、隆隆的排炮声吓跑了,唯独洪水仍然经常和我们作对,好像一心要考验我们的意志和毅力似的。
1957年春天,当流溪河水电站的拦河大坝正在开始浇捣第一块混凝土的时候,洪水来了。这是广东历年来罕见的洪水。洪水来得那么凶,那么猛。有时候,一个钟头之内就暴涨了好几米,淹没了临时的围堰,冲垮了工地的建筑物。“和洪水搏斗”,这是筑坝工人们提出的英勇口号,他们冒着暴风雨,冒着粤北山地的严寒,跳到急湍的河流里去,抢救器材,抢救物资。有时候,天气太冷了,他们刚刚离开水面,湿淋淋的衣服马上就结了一层薄冰,可是他们并没有被严寒所吓倒,拍打一下身子又往水里跳去。有一天,当他们正拆除木桥的时候,洪水突然把一座桥墩冲垮,有三个木工被困在那摇摇欲坠的桥墩上面,站在岸上的人们都为他们捏一把汗。正在千钧一发的时刻,民工赖宜佐不顾一切,把衣服一脱,在腰里绑上一根绳子就跳到急流里,向桥墩游去。第一次没有成功,第二次他用尽全身力气游到桥墩,用小船拉着绳子把三个木工安全地救了回来。又有一次,当洪水袭击工地的时候,仓库里很多重要的器材和物资都抢救出来了,只有一大桶透平油抢不走,因为那桶太大了,而水又来得那么凶、那么猛,一下子就几乎淹到了仓库的门楣。那桶油如果是原封不动的那倒不要紧,反正水不会把它冲走;可怕的是,它已经用过,已经开了口,如果让水一灌进出,那么这桶油就完了。当电焊工张宗汉知道这件事,他为那桶贵重的物资而痛心,拿起工具准备冒着洪水游到仓库去,设法把油桶封盖起来。在场的人都被他这种英勇的行为所感动,也替他担心,有些人劝他不要冒险。可是他没有听,结果还是游到仓库去,把油桶封盖起来。
他们就是这样一次又一次地和洪水搏斗着。特别是去年5月中旬那次大洪水,由于来势太猛,把坝基全部冲垮。可是洪水一过,他们便立即重整旗鼓,不屈不挠地继续施工。光是去年雨季,他们就先后同洪水展开了六次英勇顽强的搏斗,终于战胜了各种困难。到今年6月,拦坝已经竣工,比原计划提前了三个月。现在,任何多大多凶的洪水,也休想动它分毫了。“想吃龙肝下海去,想穿虎皮上山来!”这就是流溪河水电站工人们的战斗口号!
解放军有力的一击
流溪河水电站的提前建成,同全国各条战线、各行各业和当地农民的大力支援,以及苏联专家的帮助是分不开的。而解放军战士英勇的、有力的一击也是重要因素之一。
那是今年(1958年)春天的事情:
3月25日傍晚,南海舰队某部组织的支援流溪河水电工程的劳动大军翻山越岭,浩浩荡荡来到工地。晚上,工地上出现了几十座军用帐篷,远远望去,就像飘浮在海洋上的点点白帆。
第二天一早,进军号就吹响了,他们的任务是清理地基,别小看这项工作,可艰苦极了。他们要把拦河拱坝上游,即现在已经变成了人工湖的地区的林木砍光,以免影响将来水轮发电机组的安全运转。同时要把几个山头推平,移山倒海,填土筑坝,保证土坝的质量。这是一件非常艰巨的任务,当天上午分发好工具之后,他们马上干起来了:修理工具,磨镰擦斧,做准备工作。下午1时,上级为了熟悉情况,摸索经验,就把队伍沿着崎岖的山路开进了山区。一路上,锋利的刀斧在太阳的光照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叮叮当当的砍树声响彻了溪河山谷。直到收工的时候,大家才知道一个下午就完成了一天半的工作量。头一炮打响了。
但是随着工作的进展,情况越来越困难了。因为从工区一直砍到深山,坡陡路窄,有些地方简直是无路可走。为了保证大家多干点活儿,炊事员同志就挑着锅、扛着米,随军出发,埋锅做饭。在那些地方,下面是几丈甚至几十丈深的悬崖,上面是无法立足的峭壁。荆棘和藤葛是他们感到最难对付的“敌人”。人钻了进去,举头望不见蓝天,有些地方简直无法钻得进去。满山的石头,好像是活的陷阱,脚一踩就滚下去;再加上毛竹子和荆棘多,工作时只能蹲着或者跪下,有些地方没有保险绳就无法工作。不少战士的工作服给割破了,长裤变成了短裤,上衣的袖子给挂成一条条褴褛,脸和手被刺得鲜血直流。有些战士让刺条和藤条纠缠着,一不小心就打伤了眼睛,砍伤了手脚。如第十中队的共产党员张树堂同志在砍树的时候,把手砍伤,连手背上的骨头也露了出来,班长几次叫他休息他都不肯,包扎好之后继续工作。他说:“轻伤不下火线,这是我军的光荣传统啊!”又如以“双刀将”(镰刀砍刀)著名的萧士杰同志,干起活来,就像生龙活虎一样。一天,他在一百多米高的峭壁上,正左手拿刀,右手拿斧砍得起劲的时候,脚下石头一滑,身子便随着往下一滚,眼看就要滚到悬崖下去。大家当场吓了一跳,但却束手无策,因为事态来得太突然了,谁也来不及伸出援助之手。眼看着这样一个好同志,在几分钟之内就要粉身碎骨了,真是目不忍睹,都感到一阵钻心的痛楚。可是,当萧士杰同志滚落到二三十米的时候,被一棵松树挡了一下,只见他用一个意想不到的动作,突然伸手把树头紧紧抓住。当他稍为稳定一下之后,立即耸身爬起来一步一步向上攀登。与此同时,只听得轰隆一声,和他同时下坠的那块大石头,已经掉到溪涧下面炸得四分五裂了。在场的人都被这惊险镜头吓得浑身冷汗,当他们惊魂甫定之后,立即放下绳索,把萧士杰拉了上来。萧士杰微微一笑,向众人道谢一番,又若无其事地继续砍伐去。过一会,部队首长知道这件事,就特地前来慰问,萧士杰怪不好意思地说:“这没有什么,为了祖国的建设,任何困难也吓不倒我们!”
的确,任何困难也吓不倒我们的人民战士,不管在战场上或是在工地上,他们终于用顽强的劳动和坚韧的毅力光荣地完成他们的任务。当流溪河水电站开始发电的时候,对这些曾经为水电站付出过辛勤的、忘我的劳动的英雄们,谨致以深深的敬意和无限的怀念。
为伟大的先行者祝福
8月10日,当流溪河水电站正式发电的前夕,工人们已经陆续离开这里了。到新丰江去,到南水去,到照平去,到资水去……又继续投入新的战斗!8月13日,在拦河拱坝附近的公路上,有三个扛着铺盖准备远行的年青姑娘,正对着公路旁边一幅水电站的远景规划图在发愣。她们好像一个陌生的来客一样,仔细地端详那幅大油画,看了好一会之后,其中一位说:“唉,我们整天躲在拌和楼里同泥沙打交道,连水电站也没有好好地看一眼,就匆匆忙忙地走了,真舍不得啊!”
“有机会,机会多得很呢!等我们建好了新丰江水电站之后再来也不迟啊。走吧!走吧!”另一位在回答也在催促。
终于,那个姑娘带着无限依恋的心情,向那幅壮丽的图画行了个致敬礼就匆匆地走了。再见,年青的姑娘们!当你们建成新丰江水电站,重新来到这儿的时候,我们将用人工湖里第一次捞起的最肥美的鲤鱼,用黄竹塑山地第一次收获的最清甜的荔枝,用流溪河峡谷里栽培起来的第一束最鲜艳的玫瑰花欢迎你们,接待你们,就像欢迎贵宾——不,老战友一样!
当然,工人队伍里也有些因工作关系还没有离开的,像大名鼎鼎的发明空中吊缆的张利见同志。当大家问他流溪河水电站建成之后作什么打算的时候,他笑了笑说:“组织分配我到哪里,就到哪里去!”这个几年来连续十多次被评为劳动模范和先进生产者的老工人,自从他参加福建古田水电站建筑工程之后,就下决心以水电建设作为他的终身事业了。“为什么呢?”当人们问他的时候,他指了指工地办公室壁上挂着的一幅锦旗,那上面写着几个大字:“发展工业,水电先行!”
的确,从整个工业建设事业的角度来看,流溪河水电站也是一个伟大的先行者,它为华南以至中南地区的水电事业遍地开花培养了人才,准备了力量,积蓄了经验……
祝福你,征服流溪河的英雄们!祝福你,伟大的先行者!